“昙花怎么会在冬天开？”向蒲然的心一瞬变得格外柔软，眼泪已经抢先流下。
“只要有心，就可以。”
昙花总爱选在黎明时分朝露初凝的那一刻才绽放，但它只是花期极短，却不是极难开花。只要控制得当光照和温度，冬天而非夏夜，它亦愿意一展芬芳。
向蒲然微微笑，释然了。
——从前我放不下那个人，想要弄明白他当时放弃我而爱上她的理由，所以我一次又一次地帮助别人实现从平凡到不平凡的梦想。最后发现我什么都没有收获到，却把自己活成了傻瓜。
——幸而遇到了你，比他强大一百倍的你。让我终于相信，所有的错过都是为了遇见最美好的值得，而关于爱情，宇宙也一定会为你做最好的安排。
“所以，还是要出国吗？”
男生和女生并排靠在白沙发上，仰头看玻璃房顶外的夜空。
女生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却又包含坚定：“想通了这些之后，发现自己还是想要出去看看。”
“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真的很想要努力成为像裴教授一样优秀的人吧。”
江书黎转头看她，在这一刻，女生的眼睛熠熠发光，比他曾经看过的任何夜空星辰还要璀璨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