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从神甫那里得到毒药。
我愣了愣,即看见书边的托盘上正立着一只小小的玻璃瓶。拿起来对光看一看,里面盛满苹果绿色的液体。
我倏地挺直了身子:毒药?真的是毒药?
难道是燕珊为我准备在这里的?她要毒死我吗?
不,假如我的角色自杀,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收场——悲剧的女主角,华丽地死在舞台上——这是真的毒药,还是假的毒药?
没有功夫考虑,这时满场的眼睛都盯着我。
他们逼我走上这条路。
“Indeed, la, without an oath, I’ll make an end on’t.”
端起托盘上的一杯冷咖啡,我将绿色的液体倾入其中,呷一口,冷而酸。
有一串很犹豫的脚步声。我偏过头去看看,是守墓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又喝了第二口,还是冷且酸。
“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他道,在我边上的另一张沙发里坐下,把一卷旧报纸放在桌子上。
“哦,是什么事?”我抚摩着杯子的边缘,不是刀子,但正切割我的咽喉。
“是……你……和……姐夫。”他说。
带这时候他还来帮我圆场么?我暗暗投去感激的一瞥:这是要叫我扮演因不忠而深受良心谴责的妻子?我已选择自杀,观众都看见了。
我笑:“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不——”他仿佛急切地要澄清误会,“是他要解释……我们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