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宋夜痕觉得自己跟香锦说话的时候也不免沾染了她的文弱之气,用辞斟酌,腔调也斯文,完全不像在华岫面前那么随意,甚至有时被她感染得,也带了些顽劣俏皮的态度,想及此,不免自嘲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香锦不知为何,忙问:“怎么,是我弹得不好吗?”
宋夜痕恍然回神,尴尬道:“对不起,我只是有点走神了。表小姐勿怪。”
香锦轻轻舒了一口气:“没关系。”
便又低头拨动了琴弦。
挑捻间,琴曲忧愁哀婉,仿佛含了很深的寂寞,宋夜痕听着,只觉心疼,想这小小年纪的女子,竟然好像满腹沧桑,失了她应有的快活与天真。曲终时,宋夜痕连忙击掌以示赞赏,香锦面色微红,道:“三管家能给我提些意见吗?”
“呃——”宋夜痕站起身,道,“我对音律的所知实在有限,只知好听,却讲不出什么所以然。不过这曲子过于低沉,听着只教人伤心难过,我倒是更喜欢你弹奏的绿艳红衣曲,哀而不伤,自有一番清丽。”
香锦眉眼一沉,也站起身,道:“想来三管家必是乐观豁达之人,所以才不喜爱调中凄苦。”
宋夜痕见她不悦,急忙解释:“这曲子同绿艳红衣曲各有千秋,实在难以做比。再说,之前表小姐弹奏的绿艳红衣曲不也是经过改编,足见表小姐才华横溢,在女子之中,已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