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看到了客厅里坐着的人,眼底期待兴奋都落了空。
他折身回房间,那一瞬间,心底涌上巨大的失落感。
或许也是在那一刻,周岁淮才清楚的意识到——
哦,原来,他在等呢。
原来,他一直在等。
潜意识在他都不知道时候,做出了等待的决定。
他盘腿坐在床上,低头,从领口里头拉出了链子,链子上挂着一枚女士戒指。
已经过去两年了。
他居然能清晰的记得当时扁栀跟他说话的神态。
她说话的时候,语调总是不慌不忙的,很轻,很温柔,那种只属于他的温柔。
当时他犯浑,可她很有耐心。
她含笑看着他,很有耐心的说:“这枚戒指,给你,未来,你什么时候觉得打心底里愿意了,不别扭了,那么带着它来找我,现在,放在你这里保管,无论你什么时候来,我都等你。”
她说着话的时候,特别真诚。
以至于,周岁淮都想不起,她后来的决绝。
又或者说,也不是想不起来,而是,他刻意用时间去覆盖,那些不好的,不高兴的,在两年的分离中都被沉淀了。
人生这么短暂,不应该在不高兴的时刻逗留太久。
不值得。
太耽误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