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桥下面,一辆机车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从它那强劲的胸腔中喷出一阵阵金色的火星。这团奇异的火星向上飘舞着,接着就消隐在烟雾中。
保尔倚靠着天桥的栏杆,望着道岔上各色信号灯的闪光,他眯缝起双眼。
“柯察金同志,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一发现丽达有丈夫,您就那么痛苦呢?难道她曾经说过没有丈夫吗?即使说过又怎么样呢?为什么这件事突然叫您这么难过呢?何况,我亲爱的同志,您不是一向认为,除了高尚的友谊,和她没有别的任何关系吗?……您怎么会把这点给忘了呢?呵。”他讥讽地反问着自己,“再说,如果他不是她的丈夫呢?达维德·乌斯季诺维奇可能是她的兄弟或叔叔呢?……要是那样,你无缘无故地让一个人难堪,也太可笑了。显然,你跟其他庄稼汉一样,是个地道的粗人。是不是她的兄弟,一问便知道。假如他真是她的兄弟或叔叔,那你还有什么脸面跟她解释呢?得了,以后你再也别去见她啦。”
汽笛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天已经晚了,该回家了。别再胡思乱想啦。”
在索洛缅卡(这是铁路工人区的名称)由五个人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公社。他们是扎尔基、保尔、快活的金发捷克人克拉维切克、机车库共青团书记尼古拉·奥库涅夫和斯焦帕·阿尔丘欣,他是铁路肃反委员会委员,不久前还是修理厂的锅炉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