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司域苦涩地笑了笑,此刻特别想责怪师父几句,为什么要发明这么诡异的针法?
发明也就发明了,为什么要传授给晚翎,如果晚翎不会这么诡异的针法,他当初也不会忘记她,那么她也就不会离开他。
沉吟片刻,湛司域道,“师父,我这次来,是想好好跟您学习医术的。”
“嗯?”
易清林老先生倏然挑起双眉,不可思议地看着湛司域,“你想学习医术了?哎哟,这可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当年你正青春的时候,我怎么逼你学,你都不感兴趣,一心想着赚钱,想着成为财富大佬,枉费我一片传授之心。
这些年,师父都把你放弃了,还时常后悔当年上赶着收你做徒弟,结果教出个废物来,毁我一生清誉。
谁想到,你现在一把年纪了,居然突然开了窍,想学医了,你这是被情伤伤到脑神经了?”
湛司域看着眼前这位,年入七十余,已是古稀之年的老人家,真想不出他什么时候可以不再毒舌了。
听听,这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该说的话吗?
不过,被师父骂也是件幸福的事情,只有对你无比亲近的人,才会这么挖苦你,嘲讽你,刺激你。
想当年,他一心钻研经济学,敷衍师父传授医术之事,常惹得师父不高兴,骂他打他都是常事,他其实也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