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则一边忍耐，一边回答，“有点酸，还胀得很……”
江绾捏着银针，指尖用力到泛白，捻转着往下。
她唇线认真地抿起，低声道，“嗯，等一下还会觉得疼，您坚持一会儿。”
十几分钟后，她终于收手，额前已经沁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好了，墨爷爷，您休息会儿，二十分钟后起针。”
老爷子说了声“好”，似是因为有点难捱，嗓音有些沙哑。
江绾活动了下手腕，刚要抬手擦汗，就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来一方手帕。
她抬眼看去，对上男人淡漠的眸子。
“额头都是汗，擦擦吧。”
墨书砚声线很平，不添一丝情绪。
江绾没接，“谢谢，不过不用了，我用纸巾就行。”
说完，她转身从医药箱里，拿出备用的纸巾。
墨书砚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皱了皱。
他的目光太有穿透性，即便背对着他，江绾都能感觉得到他的不悦。
但此刻的她，压根没心思顾忌这么多。
因为她的脚踝正疼得厉害，搅得她难受不已。
原本只是崴了一下，也不打紧，但方才给老爷子做检查，又针灸，又是站着又是走动。
这么折腾来折腾去，加重了脚踝的伤，这会儿，竟有点钻心的痛感了。
江绾趁着擦额头的功夫，垂眼看了一眼，发现脚踝果然比之前，肿得厉害了些。
但她一向能忍，没表现出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