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外头风有些大。”
宋锦茵看着他,挥散眼前的模糊,朝已经不太清明的男人伸出了手。
掌心交错的伤疤让男人陡然清醒。
他小心碰了碰,却又因着她手心的暖意收了回来,“我的手太凉了。”
木门终是打开又关上。
送来的热水氤氲出层层热气,醉酒的人泡不得水,宋锦茵便替他浸湿了帕子,擦着额上的水珠。
再替他更衣时,恍如隔世。
男人身上有浓郁的酒味,不同于之前醉酒的每一次,但这个味道落入宋锦茵的鼻尖,却并未让她感到不适。
袍衫之下是男人壮实的胸膛,上头新旧伤疤让人惊心,因着沾了雨水,未好全的伤口还透出了红肿之色。
宋锦茵顿了顿,却又极快稳住心神。
只是再伸手去替他换衣时,却被面前的男人止住。
“不用茵茵来换。”
回了暖的裴晏舟这才敢将她的手握进手心,可除此之外,他一直未有其他动作。
“我换了衣便离开,今日,是我不太清醒,茵茵莫要放在心上。”
“换了衣,又淋得一身湿意回屋吗?”
宋锦茵并未瞧他,只看向他后头的梨花木架,避开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