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年者即使杀死一个人也不会引起多大的骚动,下村的案子已经说明了这点。我不打算利用她的死做文章。
尸体就放在“研究室”的大冷冻柜里。一个星期不回家也不会有人来找的可怜的女孩子。可能的话,我想明天让她跟炸弹一起灰飞烟灭。因为炸弹是我用她买的药品制作的。是她自己带到“研究室”来的,说是把药品放在这里最合适。虽然生命轻于泡沫,尸体却重如铁块,所以我无法把她搬到学校去。
但是,请你们不要误会。我装置炸弹与杀害班长,是完全没有关系的。
三天前,我为了了断一切,去了K大学。
可能的话,我希望母亲来找我。然而母亲在离婚的时候已经和父亲约定不可以跟我联络。对凡事认真的妈妈而言,这种承诺成了沉重的枷锁吧。她越是想念我,希望跟我见面,枷锁就越是收紧,使她动弹不得。除非我来砍断束缚她的枷锁,我们母子才能见面。
去大学要乘地方电车,换新干线,再换乘地下铁,共四小时的路程。曾经以为比任何乐园都要遥远的地方,原来只有这么短的距离。但是越是接近目的地,我就越是感到呼吸急促,心慌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