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西行,为期较长,故而兆鹰和兆鸣都当做亲随,跟着溥伦贝子,不离左右,以护卫他的安全。
兆龙想到弟兄们竟然有机会出国去开开眼,哪能不艳羡,尤其是对于他这样的“困兽”,那种刺激更是强烈。一度,甚至生出了反感。
兆鹰自然也有所察觉,赶忙转移话题,却为时已晚,兆龙已接连打了两个哈欠,表露出轻蔑。幸好他对兆鹰带来的卤肉抱有更大的兴趣,一口气狂吞下两大块后,心里脸上都乐开了花,那点不快也就此烟消云散了。
武云自从那次探监后,几年就没再来过,但兆龙信她的话,会一直在外头等着,哪怕是女扮男装进来探监,也是危险,所以武云临别前,他逼她发了誓,别再来这种地方。
狱中四年过去后,兆龙差不多已变了个人,平日里没人说话,他也就不言语,大部分在打坐,练静功,拳架子自然每天也会盘上几遍。
他发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如今哪怕是快步走,手脚上的镣铐发出的声响也很少。有一天,他贴着墙壁站着,无意中伸开双臂轻轻往上面一贴,居然就像年画一样挂上去。
兆龙又惊又喜,自己不知不觉中,居然练成了墙上挂画的本事。这种功夫,他以前见过二叔和爷爷施展过,他爹有杨云天也不曾练成这功夫。
有了这一手功夫,兆龙此后的日子就好过多了。趁着狱卒不注意,他便会像壁虎一样轻轻游上墙,紧紧贴在那里,脑袋恰好能从铁窗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