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潘钦的别墅是一所豪华的别墅,具有瑞士农舍的风味,到处都是花草,收拾得十分雅致。它的周围是一座美丽的小花园。大家都坐在凉台上,和在公爵那里一样;不过这里的凉台比较宽敞,设备也更漂亮一些。
多数人都好像不喜欢现在的话题。可以看出,这个谈话是由于一种不耐烦的争论而起的,大家自然都想改变话题。但是,叶夫根尼·帕夫洛维奇好像越来越执拗,他不理睬别人的反应;公爵来到之后,他似乎更兴奋了。伊丽莎白·普罗科菲耶夫娜皱紧眉头,虽然她并没有完全了解。阿格拉娅坐在旁边的角落里,没有走,她倾听着,始终保持沉默。
“对不起,”叶夫根尼·帕夫洛维奇热烈地辩驳着,“我一点也不反对自由主义。自由主义并不是罪过,它是整体中的一个必要的组成部分,没有它,整体就会解体或者僵死;自由主义具有存在的权利,正如最贤明的保守主义一样;但是我反对俄国的自由主义,我再重复一遍,我之所以反对它,是因为俄国的自由派并不是俄国的自由派,而是非俄国的自由派。你们把俄国的自由派拿出来,我可以立刻当着你们面吻他。”
“只看他愿不愿意吻您。”亚历山德拉·伊万诺夫娜异常兴奋地说。她的两颊早已通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