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姆坐在那里,从表情可以看出,他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之中。哲瑞·雷恩神情轻松,伸直了长腿。“你知道,探长,”他继续说,“即使从心理角度说,同谋的论点也站不住脚。”
萨姆咕哝了一声。
“我们姑且按照你的理论推演一番:假设柯林斯杀死了德威特,有一个同谋,柯林斯把武器交给了同谋,命令后者在柯林斯从里奇菲尔德公园站下车五分钟后把左轮手枪扔出火车。到目前为止,假设都没有问题。但该假设完全基于这样一个前提:柯林斯正在为自己建立无懈可击的不在场证明。换句话说,这把左轮手枪必须在火车出站五分钟后行驶到的位置被我们找到,而柯林斯离开车站后,是朝相反的方向返回纽约。”
“但是,如果我们没有在火车出站五分钟后行驶到的位置找到左轮手枪,柯林斯就没有不在场证明。因此,如果这一切都是柯林斯策划的,他必须确保那支左轮手枪能被找到。虽然我们在小河中发现了这把武器,但要不是上帝的恩典,它可能一直躺在那里,直到世界末日。一方面是柯林斯想捏造不在场证明的假设,另一方面是他明显竭力不让左轮手枪被找到的事实,我们如何将这两者统一起来呢?我想,你会说——”不过萨姆看样子并不想说话,“左轮手枪落进小河可能是个意外。同谋把它扔出窗外,本来是想让它落在路基边。但是,如果他想让那把左轮手枪被找到,以支持柯林斯的不在场证明,他会把枪扔出火车二十英尺吗?因为那就是我们发现枪的地方——离铁轨二十英尺的小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