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轻声道:“那你在伤心什么?”
刑寒藻一下子哽咽起来。
“一个喝多了,不小心把酒洒在我身上,就一个劲儿地赔不是,差点儿就跪下了。还有一个,就打碎一只盖碗而已,就坐在那里惴惴不安。到最后,两个人都装醉,我就付了酒钱,先走了。”
年轻姑娘皱着脸,哽咽道:“我本来就打算付钱的嘛!为什么要装醉啊?跟我道什么歉?打碎个盖碗而已,我赔不起吗?他们怎么都为这些对我这么生分啊?”
刘景浊明白,姜柚伤心的不是掏了钱,更不是两个人的生分,而是昔年好友,长大了,过得却都不如意。即便过得不如意,却还要强撑出来一个过得很好的样子。
能劝的,但刘景浊没劝。
人的路都得自己走,你刑寒藻走的路多,见得场面大了,自然就把这些事当做是小事了。
三十岁的炼气士,说白了跟个十几岁的孩子没区别,除了时间足一些,比同龄凡人在某些事情上差远了。
那两个儿时好友要讨生活,要养家糊口,但刑寒藻不用。
而刑寒藻要修炼,要想法子更上一层楼,那两个朋友也不用。
这就是最大的区别。
陪着刑寒藻坐到次日清晨,吃完了早饭,剑舟继续往西。
一路上又去了几个地方,如家里精灵极多的一处富户。那家人到现在还供奉罐儿神、蜡烛神之类的,反正想得到的东西,在他家几乎都能寻到,都有神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