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使君既然同意下吏的判断,又因何不立做决断呢?”
秦晋只笑着回应道:“秦某决断早下,子美兄尽可放心,冯翊乱不了!”
杜甫还想规劝,却忽有卫士报信,有潼关的信使到了。
从潼关来的人,除了与契苾贺有关,还能是谁?秦晋大喜之下也顾不得和杜甫说话,便急令卫士将潼关信使带来正堂。
契苾贺派来的信使是新安老人,而且秦晋也认得此人,当年清理团结兵时,此人就是那三百多人的其中之一。时至今日,他仍旧能够清楚准确的叫出每一个人的名字。
“赵十一如何是你?快过来,契苾贺都让你捎了什么信……”
眼见如此,杜甫就知道这种场合已经不适宜再进行刚刚的话题,他又觉得自己继续留在正堂似乎也不合适,于是便躬身告退。秦晋则冲着他笑道:“子美兄不必忧虑,逃民的事早在我预料中,不会失控的!”
有这番郑重其事的交代,杜甫总算安心下来。至少他了解秦晋,这个人虽然行事往往出人意表,但却绝对不会放空话。
秦晋令仆役端来的茶汤,以及适龄的瓜果,让那个叫赵十一的信使解暑。
赵十一也不客气,吃了几个果子之后,这才长长喘了一大口气。
“还是使君这里舒坦,契苾校尉和俺们在潼关苦着呢,别说吃口时令瓜果,就是饭食也不管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