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天如今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思,自卑又自傲,患得又患失,前一刻涌出凌云之志,下一刻又像蜗牛一样畏畏缩缩。
故而,在听父亲说完今后的打算,他支吾了老半天也没应声。按老头子的意思,全家都去投奔溥伦,在京城站稳脚跟后再谋图前程。武举不考也罢,有伦贝子在身后照应,或在飞虎营、或在健锐营也能谋个职事,挣份钱粮。
杨云鹏说起这事来也很兴奋,“大哥,你是不知道,上回在妙峰山跟汉中金家那场较量,打出了太极门的威风,就算是在天子脚下,咱们杨家也是这个!”说着,竖起大拇指。
云天不愿抹云鹏的兴头,只得笑笑,心里却叹息,可惜这威风不是他帮着打出来的,那回,他在武场上倒是给杨家抹了羞。
“老大,说了半天,你倒是也帮着拿个章程出来。”杨慕侠又问。
云天笑得有些勉强,“我就是在想,人都走了,咱家谁来看护?爹,祖坟在永年,咱们总有一天要落叶归根吧!”
“我早想好了,杨奉留下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