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宜赶紧撑开伞跑过去接他,他长得高,她要踮脚才能将他容纳在自己伞下。
雨丝飘摇,伞又小,幼宜很快感觉自己右侧肩膀淋湿了一大片。
“你出去怎么不带伞?淋成这样会感冒的。”看着他往下滴水的头发,她有些担忧地开口。
周久安还是一言不发,将车停好后摸了钥匙开门。
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糟糕,幼宜没再说话,收好伞跟在他身后进去。
周久安没换鞋,径直上了楼梯。
她穿好拖鞋抬头,就见他站在楼梯拐角处平静地看着她,有水沿着裤管滴落,脚底下一滩明晃晃的水渍。
他的眼神一片凉薄,凉薄得让人觉得可怕。
“你——”
“别跟上来,”他开口,嗓音艰涩如同割裂,“今天不上课了,行吗?”
幼宜的心就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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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宜端着姜汤上楼的时候,窗外的雨逐渐停了,只剩偶尔的雨点打落在地面,溅起不大不小的水花。
房间门紧闭着,幼宜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抬手敲门。
她知道周久安心情不好,刻意放轻了声音,“小久,我能进来吗?”
虽说是八月的天,可今天温度并不高,他淋了雨,得驱驱寒。
里面没动静。
就在幼宜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一声微哑的“嗯”传了出来。
幼宜推门进去,就看到落地窗边坐了道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