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了眼睛靠在他前胸,懒懒道:“不知道。”
“不知道?”
“或战死沙场,或病死北都,我大约是活不到白头的那一天了。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凌师兄,你想白头不相离,还是寻其他女子比较妥当。”
他的手臂一紧,低叱道:“住嘴!”
似因我这话扫了兴致,他将我放到床上,却不曾有所动作,只沉吟道:“你若为素素择婿,明天不妨也过去参加宫宴吧!”
我摸着自己的腿,皱了皱眉。
他道:“是皇上的意思。他大约想见你。”
“皇上……有事?”
“或许,是怕我把你给害了?”
我抓过床头悬着的承影剑,抚着上面的腊梅剑穗,轻笑道:“皇上心里,我大约没那么弱不禁风吧?”
我避入定王府养伤后,只召见过几名心腹部将和近侍,从未在公开场合露过面。命妇们固然对临阵册封后便称病不见踪影的定王妃好奇之极,大臣们又何尝不在疑心昭侯究竟伤成什么样,秦府才会闭门谢客,一个外人也不见。又有知道内情的,自然不敢公开宣扬。至于私下传成了什么样,我已懒得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