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寒没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操!”
他是真疯了。
和他宸哥讨论和这个问题,不是硬生生拿着刀子往他心口上插吗?
正在这时,急促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傅时寒看着来电显示上跳动着的‘陆婉兮’三个字,心里更乱,还莫名其妙的生出一抹愤怒,一抹委屈,有种对方马上要给他戴绿帽子的冲动。
“我操,我他妈在想什么呢?”
要带也是给宸哥戴,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刚给子骞打电话,他说沫沫的检查报告都出来了,所以……沫沫她……”
电话一接通,陆婉兮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还夹杂着浓重的鼻音,一听就知道哭过了。
傅时寒抬手按了按胸口的位置,那里好像压了一大块石头一样,喘不上气来,下意识的捏了捏耳钉。
“沫沫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哪怕再早半年,我都有办法,但现在……”
“现在怎么样?!”陆婉兮激动的追问。
“现在……就只能尽量拖延时间,减缓沫沫的病痛,其余的听天由命吧。”
伴随着傅时寒这一句话,电话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傅时寒又想抽烟了,伸手去摸裤兜,才发现烟盒已经空瘪了,愈发的烦躁。
空气一下子变的压抑起来。
通话时长一分一分的叠加,一直没人说话。
半晌,陆婉兮颤声问道,“最多……能拖延多久?”
“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