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漠唱:“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滤走细沙后残留下的粗砺砂石,一不留神,便会被它们将心硌痛:“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在那一刻所说的所有的情话都是由衷的,但是当手从头发中抽出,柔情也忽然消失了,那一刻的后悔与想抽身离去,一样是真实的。”
我摇头,我不无恐惧地发现:在世间生长了二十余年,也有过几次长长短短的爱情,可是,我居然搞不懂男人的思维。
“几年前,我在一家公司做外贸,那个时候常常开车到广州去。国道上有一家我常去的餐馆,里面有一个很惹人注目的女孩。她常常坐在藤椅上看着马路上的车,她的表情安静而且可爱。有一天,我告诉她,我会带她走,我要娶她。她手里正端着她的藤椅,听到我的话之后藤椅掉在了地上,她扭头便走,走了几步却忽然回过头,她向我露出微笑,她说好,我跟你走。”许漠靠在出租车的另一边,背对着我慢悠悠地讲话,而我,居然能从他的声音里看到那个坐在路边的女孩子,看到她冲许漠笑,说她愿意跟他走。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