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人如此专注地看着他笑,而且笑得比春天最美的花还要美!
“你们在看什么?”方丈推开虚掩的柴扉进来,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大吼一声,“阿天,你这个兔崽子,你干了什么好事!”
秋水天端着碗面出来,满脸尴尬,低着头把面送到云韩仙面前。
云韩仙闻到香味,眼巴巴地盯住他手里的碗,秋水天就势一蹲,准备把面送到她手里,看到她手腕上的淤青,临时改变主意,夹了一筷子送到她嘴边,怯生生地迎向她的目光。
云韩仙愣了愣,心头大乐,立刻嘴巴大张,吃得稀里哗啦。山中寒气重,秋水天放了许多葱花和辣椒,她吃得鼻涕眼泪直流,却觉得浑身舒坦。
方丈顿时目瞪口呆,等她吃完才回过神来,捻须微笑道:“阿天,你去寺院将我的棋盘和茶具拿来,我和夫子切磋切磋。”
秋水天应了一声,摸了摸脑袋,从外面搬了个大树墩进来给他坐,飞快地跑了出去。方丈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竹林的尽头,沉吟道:“韩仙,实在对不住,阿天天生神力,下手不知轻重,你如果不想住这里,我为你另外安排。”
云韩仙摸摸手腕,嘴角一扯,笑得龇牙咧嘴。
方丈还当她应允,轻叹道:“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娘怀着他从北地而来,到了蓬莱山生下了他,干脆就定居在此,以做针线活维持生计,将他抚养到六岁上下就过世了。他孤单一人长大,性格孤僻,不知如何跟人相处,难免会举止不当。不过,他可是我们书院的顶梁柱,平常的巡逻检查都是他一手包办,书院的学生都畏他如虎,无人敢在书院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