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月回访,半个月处置公务,两月一个轮回,也就是说你日后没有一天是能自主的,整日都要扑在上头,我可有说错。”
一连串的数字砸下来,知行顿时愣在原地,又依着祁佑的思路着急忙慌地算着,确实无误。
而且有些老人性子难缠,他一日或许只能回访三四个。
这样算来,他日后怕是一刻歇息的时候都不会有了,就像这些日子一般。
他不由得看向如意,终于想起这七八日他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他这娶进门的妻子又陪着他过了什么日子。
“我……”
他张了张嘴,顿时不知如何言说。
祁佑不顾他脸色已变,继续道:“你这几日来的所作所为,县里大多以为官府已担起了赡养这二百余个老人的重任……”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着解一解眼前的困顿,实在是这帮老人家实在可怜……”他连忙打断,想要解释一番,可祁佑仍摇头。
“连着七八日又送银子又是慰问,你自己想想你给了县民们一个什么信号。”
这一句话落,知行终于没了声音,呆呆地坐在位子上,陷入沉思。
官民之间可亲可疏,却要把握一个度,太过疏离,底下琐碎小事难免顾虑不周又不得民心,而太过亲近,县民则过于依赖官府,依赖心一起,一干大小事全数压给了县令,县民的恭敬便会浮于表面,若得了利最好,但凡有什么纰漏,众人便心生怨怼,不免对官府极尽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