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若没有意外,这辈子她大抵是要同眼前这个妇人一家一道过下去。
眼见着春归点了头,蔡氏已然说不出话。
里正也没功夫管顾蔡氏的吃惊,他还有好些话要问一问。
春归将手边的几盘子点心往他们处移了移:“叔儿,我跟祁佑都是你看大的,什么性子你比谁都清楚,若非真定下了,再无反悔的可能,祁佑才会在婶子跟前说出那话,我也在今日叫了蔡姐姐过来,不愿再瞒她的。”
里正听得一字不落,同前几日的里正媳妇儿一个样儿也不说话了。
春归偏过头握住蔡氏的手安抚着,只静静地等着里正。
“按说我本不该多说,但今日是你村长爷爷,李爷爷两个托了我,我到底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被你一口一个叔儿叫过来的。”
“……你的人生大事又遭了前一趟的难,日子又好容易好过起来,我便多问几句。”
里正神色愈加认真:“你口中的说定了,可是按着三媒六聘,婚嫁之礼来?”
这话说得春归当即一愣,反应过来后哭笑不得:“叔儿,你把祁佑当什么了,既是说定了,那日后定是按着婚嫁之礼,哪有盲婚哑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