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自责,尤其是对念筱菀。他也觉得事有蹊跷,怀疑这是人为的。但宿舍里的同学关系都很好,大家每天早出晚归,谁会谋害他的金鱼呢?
第四天早上,南祎最后一个离开宿舍,临走还看了一眼浴缸里的三只金鱼,进班的时候,顺路把死去的那只金鱼放进了人工湖里。晚上一放学他就冲回宿舍,但他已能接受这意料之中,金鱼又死了一只。就像《活着》里的福贵,已经习惯了死亡。
金鱼的生命,就是它们的命运吧。南祎问宁子虔:“你信命吗?”宁子虔笃定地答道:“信。”
第五天是周六,下午有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南祎回家前,把鱼缸里的三只金鱼都倒进了人工湖里,包括一只死去的金鱼。
南祎发了一条说说以示纪念和祭奠:“顾城的她,不养花,我却养了鱼。鱼死后,有人说随便丢了吧,也有人说埋了吧,我却想把它放回湖里,万一它醒了呢。”
爱捉老鼠的猫,和爱吃鱼的猫,真的会不一样。没有实力做后盾的欢喜,就是廉价的喜欢。纵然记忆不廉价,但若是时光机足够温柔,我愿意回到过去。
如果没有见过光明,你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你不能忍受黑暗,天黑之前,请闭眼。
此后,南祎也没再玩过宁子虔的乌龟。但很不幸,乌龟被渐治平发现,逮捕了,拘留在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