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强迫性神经症和妄想狂中,症状所依托的形式变得对自我非常有价值。因为症状为此而获得的将不是某些好处,而是一种自恋的满足,否则连这种满足也得不到。通过使他感到他比其他人好,因为他特别爱清洁或者特别认真,强迫性神经症患者所建构的体系便以此来奉承他的自身之爱。妄想狂患者的妄想建构给其敏锐的知觉力量和想象力量提供了一个他不可能轻易地在其他地方找到的领域。
所有这一切便导致了我们所熟悉的患了一次神经症之后的“(继发性)疾病获益”[271]([secondary]gain from illness)。这种收获可以帮助自我尽力把症状结合进来,并增加症状的稳固性。当分析者以后试图帮助自我同症状做斗争时,他会发现自我与症状之间这些调解性的结果是在抵抗方面发挥作用的,而且它们的结合是不容易松动的。
自我针对症状所采纳的这两条行为路线实际上是直接对立的。另一条路线在性质上是不太友好的,因为它继续进行压抑。但是,看起来我们不能谴责自我是不一致的。作为一种和平的倾向,它愿意把症状结合起来,使症状成为它自己的一部分。麻烦就来自症状本身。因为症状作为被压抑冲动的真正替代物和派生物,承担着被压抑冲动的角色;它持续不断地更新它想要获得的满足,因而又反过来强迫自我发出不愉快的信号,并使自己处于防御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