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杜微之没有回应。
聂重黎回过头,才发现他已经落在了后面。
“可是身体有恙?”他问。
杜微之摇头,忙跟上去,“没。”
聂重黎看着他的模样,手指捏着宽大的袖子,叹了口气,“微之,从刚才开始你就心不在焉的,你,可有心事?”
杜微之眉头紧皱,他沉默了片刻,“行舟这酒,醉得有些不对劲。”
“哦?”聂重黎想了想,“行舟的酒量还可以吧?”
“这不是酒量不酒量的问题,我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杜微之说,“现在我还无法寻出哪里有问题来。”
他摇着头,“罢了罢了,皇上,我们不谈那酒鬼。”
“咱们快些走吧,事情多得很。”
聂重黎抄着手,瞧着杜微之的模样,嘴角轻抿,那抹笑意,意味深长。
此时。
山海肴里。
魏沾衣坐在水池旁的石台子上,脚在水池里晃来晃去。
她随意摘了一些水果,有一下没一下地啃着。
“小白。”
凤赤正斜躺在水池里,缓带轻衫,双眸微闭。
听到她的声音,稍稍睁开些眼睛。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魏沾衣晃着腿,“在这宁京城里,我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为何?”凤赤起身来。
他身上挂满了水珠,湿漉漉的衣裳贴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线。